转眼又到 12 月。感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,但说起来也是乱七八糟了快两年吧……想做的事没做多少,好像一直在原地徘徊,停滞不前。
发现我还是得写日记。感觉之前容易陷入(应该是)反刍思维,反刍的也不一定是很消极的情绪或想法,但能明显感觉到即使反刍的是开心的事情,那个感觉也不太对劲,因为有时候真的会由于控制不住放飞思维而睡不着,感觉大脑过于活跃了。其实这个情况 2016 年左右也出现过,但次数非常少,这两年出现的次数更多了。
一般会建议陷入反刍思维的人尝试觉察并挑战消极想法、专注如何解决问题、练习冥想,或是马上做别的事情打断这个思维。但我的情况是,我反复想的场景并非消极的,甚至是有助于我自信心的那种,并不是需要解决/改善的,问题就在控制不住地反复回放;即使是消极的,挑战完这个想法我还是会回放事件本身。另外,除非是比较大的事件,一般我都是在睡前才会不自觉地陷入反刍,这个时候你要我马上运动打断这个思维,我都怕自己猝死……和朋友聊天的话,朋友可能休息了,或是一聊聊得更晚。有一阵子我的解决方法是点开一个视频,但我发现更难控制接下来的行为了,很可能直接通宵玩手机去了……冥想也是一个难度极高的做法,想法在不断涌现,我根本做不到什么旁观这些想法、耐心地一次次专注回自己的呼吸啊啥的,冥想在我大脑正嗨的时候真的非常非常难执行……我猜冥想会比较治本一点吧?但我真的没办法去做。
目前唯一有用的做法是:手写日记。也不知道是治标还是治本。按我的理解,应该也算正念的一种。感觉手写是真的能够清空大脑,就是稍微花时间一些。有时候没写日记就躺下了,懒得起来,结果各种方式尝试未果,实在睡不着,只能坚强地爬起来重拾纸笔,写完感觉想法都不见了,大脑平静了下来,很快就睡着了。也试过录音/语音输入,但感觉反而是激活了大脑的哪个模块,越说越嗨,仍然会再次陷入反刍。打字的话暂时没试过,因为不想坐到电脑前,手机打字又烦……
说起来,我手写日记的习惯大概是 16、17 年左右停止的。高中的时候写日记一写就写掉整个中午,开始觉得写日记有点费时间了,就逐渐减少了自己吐槽的时间,手帐里提一嘴或是做个标记就完了。大学因为有了个人电脑,所以就在 OneNote 里写电子版的日记,打字可比手写快多了。后来因为同步问题丢失了很多日记,又没发现写日记到底有啥好处,就写得少了(参见《突遭横祸的 OneNote),不过还是时不时会在 Dynalist 里写一下,频率逐渐降低。
现在重拾,就是发现原来日记在情绪改善这方面还是有用的。即使我基本不会再回头看这些记录,但写出来的当下,似乎大脑里纷乱的想法真的一个个转移到了纸上,好神奇。
也在想是不是要把写日记纳入 routine。说实话,从高中起,似乎手写日记已经变得很奢侈了。每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做,写日记这种看似没有很强助益的事情优先级自然会被推后,总觉得这个时间我是不是去学点什么会更好呢?或是被引诱去做能即时满足的事情,例如刷 SNS……别说日记了,想看动画片的我都会莫名其妙刷几小时 SNS 啊,这个时间能看多少集了。可能正是因为始终不让自己放松,才更容易滑入这样的诱惑。真正梳理自己内心的时间越来越少,积压的情绪也越来越多,才会反刍。所以是不是每天写日记,及时把情绪处理一下比较好呢?不管怎么说,起码我现在不会把写日记当成是无用的行为了……